記得那天我所看到的畫面是這樣的……

  我推開那老舊的公寓鐵門,上頭原本是亮麗鮮豔的紅,卻因為大雨長期侵蝕與住戶的無視,能看到的,早已剩下鐵鏽的灰。
  每當我累了、想回家了,就必須用力推開那生鏽的鐵門,而每次用力推開,門上僅存的漆,又會如同落葉般剝落。下一秒,鐵鏽的酸味便隨著一股沉悶的風迎面而來,我老想著:「到底什麼時候才會有人注意到它呢?」
  關上門,沿著漆黑的長廊走到底,轉角便有一個指引向上的樓梯,在這裡,我不用擔心「到底該走哪一條路」的問題。左手習慣地緊握住扶把,眼睛死盯著我所踏過的每一層階梯,這並不是什麼多高或多傾斜的樓梯,也不是那種如同鐵門般脆弱,隨時會崩塌的老舊鐵梯,這僅僅只是我的一種習慣罷了。

  是的,「習慣」。

  我忘了這棟公寓到底有幾層樓,也忘了自己到底住在哪層樓,我只是很「習慣」地往上爬,或許有一天我會走到盡頭、或許有一天我會自己停下腳步,然後回頭看看自己所走過的每層階梯,是否遺漏了什麼?是否還能挽回什麼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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孤獨的副作用

恐怕不是在你發現它存在的時候

而是在你以為的時候

蹲坐在階梯上的我

看著人潮擁擠不斷從我的兩旁經過

有段時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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